*因游戏内英雄名称作出修改,故将原推文删除重新发布
上期回顾:
......以上复述的是在那位守夜人的观点之中合理的部分。实际上他已经十分年迈,口中经常冒出一切不切实际的、充满老年人天真幻想的看法,对这些看法自然不能全盘接受。有时他连着说了两句话,而这两句话之间居然自相矛盾,而且都是错的。
但无论如何,他的实践经验却在我的研究中发挥了很大作用。尤其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制作捕捉死灵的陷阱。这门手艺涉及的技术可能算不上复杂,连孩子都能学会,但其中蕴含的理念却是无价之宝。篇幅有限,细节方面我就不再多言。
*注:全文阅读时间约5分钟
一个无名之人的实验日记下
大概三十岁时,我才抓到第一只死灵,这个过程很慢,但我能够为自己辩解。出于对危险的考虑,我不得不选择那些死灵不经常出没但有概率出没的地点埋伏它们,这是因为死灵的叫声会引来同伴,而它们一见到人类就会发出叫声;同时我还要避开其他村民,若是让人知道了我的研究,很快我就会被以教会之名送上火刑架。
我把抓到的死灵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——这当然和我打算与它们友好相处的初衷相悖,但又不得不这样做,因为它们相当危险,而且是越看起来不危险的个体越危险,一不留神它们就会跳到你的背上,啃咬你的后脑勺。
但这样做的后果是,死灵在前几次撞开囚笼的尝试失败后,就立刻一蹶不振了,什么都无法再让它们活跃起来,哪怕这时把它们再放出来,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了:它们斜着身子,呆呆地坐在板凳上,两臂下垂,像是深受打击的绝症患者。这样它们就失去了被研究的价值。
后来我只能让它们自由地在地下室里活动。若是我想要近距离接触它们,就得带上武器,而一旦双方距离太近,死灵势必会向我扑来——它们很敏感——而最终被我打得粉身碎骨。这样的困难还是我从未考虑过的,而克服它也纯属偶然。
一次我和一只死灵独处一室时发生了意外:它发起攻击时把我的长矛掰断了。我当时束手无策,已经完全绝望了,便拿起桌上的一个吃剩的梨去砸它的脸——这是孩子气的反抗,我根本不指望能以此自救。然而它的行动却停了下来。我惊讶地看到,它在“舔”自己脸上残留的梨的汁液,然后又蹲下去抓起掉在地上的梨啃了起来,最后连果核都一起吞了下去。虽然咽下去的水果会通过已经失去了皮肉的下颌骨直接掉出来,但它们还是乐此不疲。
死灵居然喜欢“吃”水果。这很不可思议,因为它们显然并不知道水果的存在,不会主动寻找水果,却对送到它们手中的水果来者不拒,无论是人类爱吃的或不爱吃的、酸的或甜的,它们都喜欢。
通过投喂,我学会了让死灵变得温顺,尽管这是暂时的、不稳定的温顺——你得不时用水果喂饱它们,如果没有水果可以留住它们,它们就会走开;假如你一直给它们水果,它们也可能走开。它们现在可以跟着我出门散步,但和它们的交流仍是困难重重的。
在那之后,客观的障碍被排除了,但我心底总有一些东西在妨碍我。有时是一阵无力感,这种无力感基于以下担忧:我的研究到底有没有意义?
这担忧涉及两个层面:一是,我不清楚我是否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,这种担忧并非由于我遇到了困难,相反,我的研究进行得十分顺利,可过于顺利的研究就意味着逻辑自洽和不可证伪的风险:也许我的理论只是在自圆其说,毕竟我是一个人在工作,和外界并无交流,无法验证我的结论(现在回想一下,这说明当时我肯定也心怀恐惧,害怕外界会证明我的结论不正确,那么一切就都毁了)。
二是,我的研究是否能产生影响?这是一个科研工作者坚持他的事业所需要的最基本也是最后的支撑,可对于这一点我不能再悲观了。我的家乡茕茕孑立于大陆一隅,与世隔绝,这里的人民愚昧无知、麻木不仁,年龄越大越是不明事理,他们喜欢的事情我都痛恨,他们痛恨的事情我都喜欢。
我做研究的一个好处就是使我找到了一个可以逃避他们的理由。这些人能认可我的研究吗?倒不如说,假如他们认可了我的研究,那才是一件坏事,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判断是非的能力。而要在那些可能真正赏识我的地区传播我的理论更是困难重重。
我只是一介草民,无权无势,甚至没钱出版我的论著,我的草稿现在就堆在抽屉里发霉,更不用说我还想把我的理论传播出去,而我的理论又和大家普遍的观念相距甚远。何况现在是乱世,各地纷争不断,任何研究如果无关暴力,也就自动失去了价值,而我偏偏在我的研究中惊恐地看到了这种可能性。
很早我就听过一则传闻:除去暗域的势力外,帝国的法师中也有人懂得操纵死灵作战。假如我的研究有一天会被用于此,那我宁愿现在就抓起墙上燃着的火把,把我几十年的收获付之一炬。这些担忧时常折磨我,有时我会把这些话讲给死灵听,可它们的反应让我高兴不起来:它们一边嚼着草莓或樱桃,一边似懂非懂地晃着脑袋。
有时我也得担心我的研究被一些不可抗力所摧毁,比方说绵延不绝的战火。近些年里,许多来自远古的黑暗生物卷土重来,侵占了大国的领土,这更加剧了各个势力间的彼此对抗。对此,我的家乡就表现出了得天独厚的优势:说来可笑,我们没有什么被利用的价值。这种穷乡僻壤就算掘地三尺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资源,再看看我们自己,一个个发育不良,笨拙迟钝,不用说服役,就算是充军粮都不够格。
而根据一份用过很久的地图来看,莫格兰大陆主要被帝国、蛮族、暗域和森林这四大势力瓜分。可我活了这么多年,也弄不清我们村庄属于什么势力。这并不是说,没有人管辖我们,相反,经常会有某位将军或总督来到我们村庄视察,他会亮着嗓子宣布某项政策,或是任命一位新的村官或牧师。
可我们从来不认识这些官吏,也记不清他们分别属于什么势力,更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。有时早上来了一位人类军官,晚上我们却又要接待另一位蛮族头领。不过我们对此没有怨言,我们生性温和,想让我们惹是生非,我们也做不到。
我曾和几位名扬四海的大人物结缘,凑巧的是,我和他们的相遇都与死灵有关。你们大概听说过来自森林的安娜,那位守护大自然的著名弓箭手,据说,在她射程范围内的事物都对她不构成威胁。一次,我在诱捕一个死灵时遇到了麻烦:我没注意到水果对它不起作用——这种事情总有例外,然而一次例外就能要了我的命。
死灵爬出并不太深的陷坑,朝我扑了过来。这时远远飞来一箭,射穿了它的脑袋。安娜救下了我,她本来就非常美,因为救了我,就显得更美了,我简直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说话,而且她个子比我高,这让我有些自卑。可惜她只是路过此地,无意逗留。作为感谢,我把口袋里的金币都给了她,让她拿去作路费,只是她并没有接受,这让我有些丧气。
另外发生的一件事是这样的:一天上午我去镇上找鞋匠缝补我的靴子,下午回来却发现有人闯进了我的地下室,本该待在那里的死灵也不翼而飞了。我顺着足迹,在两公里外的森林里找到了罪魁祸首:大法师梅林,人类的守护者。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传奇人物——他受委托来此地考察,顺道消灭了我的实验品。
他听完我的描述,显得比我还要惊讶。我们随后谈论起来。他肯定了我的想法,但他接着问我,我是否考虑过实验中那些死灵的感受?我承认我从未设想过这个问题,但此时它意外地使我感到沉重。死灵对于人来说仅仅是活死人吗?或是某种丑陋的动物?兵器?实验品?工具?人们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些行尸走肉只是行尸走肉,认为它们没有感觉,没有情感,永远无法被理解和接纳,但别忘了,它们从前可是不折不扣的人。
在它们只剩白骨的皮肤之下,也曾流淌过温热的血液;驱役它们的也曾不是巫术和魔法,而是一份自由的灵魂。不过,安东尼告诉我,我的所作所为相较于我的同胞而言简直无足轻重。
在遥远帝国的人类都市,科学家有权利用疯人院里关押的疯子进行实验,而人们对疯子的定义又很宽泛:畸形儿、罪犯、胡思乱想的人、流浪汉、懒汉、精神错乱者以及那些被亲属指认为精神错乱者的人(按照这种分类,我们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都该被抓进疯人院去);而另一方面,他委婉地表示,我不必为此感到痛苦。他的意思是,我的实验方式不值一提,从中恐怕根本得不到正确的结论。他说,那些真正的科学家们——梅林称他们为真正的疯子——为了触摸真理,哪怕献上一城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。
后来我的研究停止了,因为我已经隐约有了种预感:从死灵身上发现不了死灵的秘密。这个预感很正确,到来的时机也很合适。我回归了生活。此时村民在我眼里已经不再那样蒙昧愚蠢,而是亲切和蔼。
生活使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再想起死灵的事,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。一个人搞研究的时候,我想做什么做什么,我自由、闲适、无拘无束,可我苦闷、软弱、忧心忡忡;和大家一同生活的时候,我想做的事情很多,但能做到的不多,我忙碌、贫困、饱受痛苦,可我愉悦、满足、心存希望。
不知不觉间,我已经接近那个问题的答案了,甚至已经越过了答案,只是意识到这点已经太晚,我对此已经快要提不起兴趣了:死灵既孤独又自由,它们就像一根又一根相距甚远的羽毛一样,在空中漫无目的地飞舞,只有大家聚在一起,才能又快又稳地坠向地面。不过,遇到有人在我面前开死灵的玩笑,我还是会觉得可悲。玩笑可能是对的,但是由人类来讲恐怕就不怎么合适了。人类和死灵又有什么区别呢?人类和死灵一样两手空空,盲目寻觅着同伴的脚步,在生与死的边界上,我们都无休无止地徘徊不前。
《一个无名之人的实验日记下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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